2022/5/28 20:10:19
那段时间,我噩梦不断,一位漂亮女孩,同远在国外的男友纠缠。暧昧,在空气里四处弥漫。我与她扭打在一起……她使劲掐着我的脖子,我窒息得难受。我的头撞在墙上,发出沉沉的笃笃声。头,钻心般地疼痛,血,流了下来……
醒来,除了雪落在门前枇杷树叶上发出的轻轻敲打声,四周死一般的宁静,雨夹雪下得很大,这个冬天真冷。噩梦在脑海中闪现,我晃动头,梦中的不适来自于堵塞的鼻孔,晕沉沉的头,又感冒了,并且,呼吸不畅,头痛欲裂。
外面又不间断地响起笃笃的敲门声,我颤抖着掀开被角,大喝,谁?没人回答,敲门声继续不管不顾地响,我不敢打开门查看。联想到最近附近发生的一起入室抢劫案,我就毛骨悚然,对急促的敲门声却又无计可施。
拨打男友的电话,总是一个甜甜的女声提示,大意是此用户已关机。记不清,有多少天没接到他的电话。那天,拨了电话过去,男友问,什么事?快说,我很忙!我答,没事。那边,有个女人的嗲笑声,我无声地挂了电话。泪,止不住地往下流。从此,我每日噩梦不断,都与那个女人的嗲笑有关。此刻,我多么渴盼身边有个人陪我,帮我消除心头的恐惧。
犹豫了很久,终于拨通了丁伟明的电话。他不是我喜欢的男人,至少,他那段短暂的婚史,就让我心生隔膜。他与我同一办公室,几年前,与妻子离了,至今独自生活。他对我的好,我是清楚的。他总在我上班之前,为我打好开水;而在我忙得无暇吃饭时,总会在我抽屉里放上一盒热气腾腾的盒饭。从他身旁经过,他灼热的眸子追寻着我。今早的感冒药,一定又是他悄悄放在我办公桌上的。然而,对他的良苦用心,我从来视而不见。无疑,他各方面都很优秀,可对一个离异的男人,我是心存顾虑的。我曾经立誓不嫁二手男人,何况,男友还未明确与我分手。
十五分钟后,丁伟明来到门外。我开门的时候,门外的寒气迎面扑来,深入骨髓。丁伟明只穿了件单薄的外套,站在门外瑟瑟发抖,头发、衣服上全是雪。他微笑着,站在雪地里,像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慈祥老人。他在外面四处搜寻一切可疑迹像,终于发现是门前那株被雪压弯了的枇杷树枝被风刮得敲打着门,才发出的笃笃声。他嗔骂着笑,傻瓜,看把你吓成这样!
我忽然就笑了,他的骂让我很温暖。很踏实。
室内的暖气很足,他脱了被雪花、雨水打湿的外套、衬衣,露出胸部发达的肌群,古铜色的身体还在滋滋地冒着热气,那久违的男性气息在室内氤氲。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般健美,美到每一块肌肉都凹凸有致,全身线条轮廓分明。我为他端了杯热水驱寒。他坐在沙发上,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中,他没有喝水,回过头来定定地看我,眼神迷离。我忽然间意识到要发生些什么,心扑扑地跳得厉害。
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时,我倒在了沙发上。他的唇温热,身体滚烫,让我感觉有一股温泉在全身流淌,空气渐渐暧昧。
他的手如按键盘般在我身体上舞动,我本能地抗拒。忽然,他抱起我,像拥抱着一片轻飘飘的云彩歇落在床上,他的身体覆盖了上来,含混不清地叫,宝贝,我爱死你了。我爱你好久了,你知道么?知道么?
我的心刹那间震得七零八落,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,任他在我体内冲撞着,他的牙齿在我洁白的肌肤上留下或大或小的红色印痕,却感觉不到疼痛,只有全身心的愉悦。室内飘着我的轻轻呻吟与他的低低呢喃,我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肌肤里,两具躯体交缠在一起,翻滚着……两年多来的压抑像奔流的河水般一泄而出,这时我才发觉,自己也是爱着的,只是被那些荒唐的偏见,还有与男友那份遥遥无期的约定屏蔽了。
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时,他深情地问,宝贝,是否愿意嫁我?我含笑不语。
我躲在卫生间给远方的男友打电话,分手已决定,与其守着一份遥不可及的爱情,不如寻求一份实实在在的温暖。男友沉默良久,轻叹了口气,无声地挂了电话。
我释然。原来,结束才是适合我们的最好方式,彼此都轻松。
今年,是我与丁伟明步入婚姻的第五个年头,生活美满幸福。那晚,我抓住了幸福的机遇,并发掘了深藏的爱。